从小到大,每次想起它,我都很难受。
“暖庭,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沈兆山的身影,突然出现在我头顶上,给我吓了一跳:“你咋进来了?”
照庭拿来毛巾给我擦脸:“姐,天都亮了,你刚才做梦,一直喊田微雨,我们叫你也叫不醒。”
我接过毛巾,擦了擦脖子上的汗:“爸呢?”
“爸去找钱叔了,说要买地,明年种。”
璐璐给我捏腿,小声问我:“你梦见田微雨了?”
“嗯……”我把梦里的所闻所见告诉了他们。
沈兆山说:“用桃木钉镇压成大的棺材,这里面一定有蹊跷,咱们走之前,还是让钱叔注意一下,蒋大娘把她大儿子埋在哪里了。”
我们都很赞同。
我爸回来之后,信誓旦旦地拍拍自己的胸脯:“放心,这事交给爸,爸去跟你钱叔说,你们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呐。”
之后,我和沈兆山周成就上了到我家接我们三个的车。
我看不见,但莫名觉得这个车应该挺大的,因为我踢到了面前的桌子。
以前二叔也有这样的车,价值不菲,那个家里闹鬼的老板,身价几何一下子就能知道了。
车子开了四个小时,甚至已经出了老家的城市,在高速上飞奔。
一路上,周成十分惬意地吃吃喝喝,还时不时问我吃不吃,但都被我拒绝了。
我实在没有胃口。
四个小时后,我们到了地方。
下车时,沈兆山在我耳边小声说:“这里是海边,私人沙滩,有一座欧式庄园。”
我点了点头,心里有了个底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