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很有礼貌地跟我们说:“请跟我来。”
我看不见,一路上都被沈兆山扶着。
走了没两步,就听见一道男人的声音:“孙老板放心,我吴重八没有摆不平的事,当然……只要钱到位嘿嘿嘿,你说让我杀多少鬼,那都是小意思。”
我挪动耳朵,声音是从我们东边传来的。
周成在我身边惊呼:“这……这个老板姓孙?他除了找你妈,还找别的术士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嗯。”沈兆山也说,“那人穿着一身黄袍子,手里还拿个拂尘,看起来四五十岁……后背上背着个大黄葫芦。”
周成不太赞同地道:“虽然他穿着道袍,但我觉得他不是道士。”
我循声望去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啥也没看见。
“他那动作表情啥的,都太猥琐了,真正的道士哪有这么猥琐的?”
“也是。”我点点头,真正的道士,都两袖清风,最懂因缘承负了,不会因为一点钱说出这话来。
前面带路的司机很礼貌地催促我们。
“走吧,说不定就是江湖术士,没准连术士都算不上,是个骗子,不用在意。”沈兆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