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暄了几句之后,苏城开门见山的问着:
“公公风尘仆仆的来,这次的皇命怕是甚急切吧?”
舒良苦笑:
“不瞒公爷,自上次公爷北击也先,立下大功,皇爷一意赏赐丰城侯兵部侍郎衔之后,可算是捅了文臣们的马蜂窝了。”
“这已经过去俩月了,年节都到了,还没有停下的意思。”
“陛下遣我来,问计于公爷。”
苏城眉毛皱了起来,这事儿是真不好办。
土木之战中,高阶武勋被一扫而空,度让出的巨大权利空间正在被文臣攫取,尤其是兵部,将五军都督府的统兵权几乎夺了一半。
武将勋贵在朝廷上的话语权是越来越轻,武将式微是肉眼可见的,朱祁钰这样提拔勋贵,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告诉文臣,朕要重用武臣了。
文臣若是不闹,那才有鬼了。
苏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斟酌了说着: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。”
“我这就写一封奏折,随同我所写的草原方略,烦劳苏公公一起带入京城,面呈陛下。”
舒良闻言有过片刻的惊愕,不过随即就喜笑颜开:
“公爷已有定计?”
“甚好甚好,也就是公爷这般人物,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,公爷不愧是陛下倚重的勋贵重臣,朝廷武臣的楷模。”
旁边的番子都看呆了,这尼玛是厂公吗,是督主吗,是生杀予夺的那个东厂提督太监吗?对着忠国公如此吹捧,这也太不要脸了。
苏城提笔写了一份奏折,收好之后,交给了舒良,提醒着他说了:
“年节马上就要到了,公公鞍马劳顿,却连脚都不能歇,就要再回京城,苏某心中有愧啊。”
舒良接过奏折,脸上满是喜色:
“若能为皇爷解困,休说连夜奔波,就算是累死在马背上,咱家也觉着是值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