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套完了,舒良连口水都没喝,收起奏折就与苏城告辞,在一众番子无奈的目光里,翻身上了马背。
看着一众番子的背影,文牟提醒着苏城:
“公爷,咱们是外将,不宜与宫内大珰们走的太近,否则该当引得陛下猜忌了,于公爷、于宣府,都不是好事啊。”
苏城拍了拍文牟的肩膀,教育他说了:
“屁话挺多,干好你的活就是了。”
“宋千在牢里呆的怎么样了?他家结识的勋贵故旧不是很多吗,怎么没人来找本官求情,或者说他宋千吹的牛都是假的。”
文牟闻言哭笑不得,宋千这事儿,说起来还真是曲折。宋千是个老油条,本身在宣府是有些人脉,但在杨家一系被收拾的时候,殃及池鱼,被拔了干净。
孙勇石头给杨洪杨信面子,可不会给宋千面子,给宋千的亲朋故旧面子,不,不但不给面,从杨家一系身上开脱出来的罪名,一大部分都丢到了老宋家的故旧身上。
石头更是明目张胆的给军中下了令,谁要是敢为得罪了公爷的宋千开脱罪名,那就是跟我宣府兵结怨,我宣府大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。
宋千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。
文牟无奈的说着:
“也不是他家的勋戚故旧不来求侯爷,实在是跟他宋千有关的,都进去了。”
苏城对此有些不解:
“那他宋千还这么有脾气,难道他还有些别的依仗?”
文牟闻言笑了:
“宋千是老学究脾气,本身是有些本事,处置军务文书,最得杨侯心意的,就是他了,杨侯年纪大了,本身也不大愿意处置繁琐军务。”
“一来二去的,这宋千就养成了目无余子的毛病,谁都瞧不上,以往杨侯若是否了他的处置,他都敢不给杨侯面子。”
苏城明白了,这就是一个被杨洪惯坏的幕僚,仗着有些能力,就敢不把上官放在眼里。
“那这些日子的军务处置,可有不决之处?”
苏城是有些担心啊,难道咱收拾了一个干臣,可别耽误了军务啊。
文牟笑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