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后的话,确实是此首,忠国公说芍药只知欢庆,这曲悲凉萧瑟,芍药唱的是个狗屁。”
朱祁钰也笑了:
“苏城这小子是有些惫赖,人家一青楼女子,怎么能唱出此曲中意,想听唱出真意的,还是要年长一些的歌姬,等他回了京,朕请他听。”
汪皇后笑盈盈的说了:
“陛下可错了,忠国公这是因太上皇之故要派遣郁闷,回京之时若他还郁闷,陛下您可就对不住这最忠心于您的最厉害的将军了。”
“最厉害?有多厉害?”
朱祁钰笑问了汪皇后。
汪皇后素手轻点一旁的书册,声音清脆悦耳:
“以臣妾言,忠国公的名字必然会登上史册,成为与开平王、常山王、王保保一类名将齐名的名将。”
朱祁钰连连点头:
“不错,皇后你说的对,苏城追亡逐北,功勋不亚于开平王,战绩更是可怕,几乎是战无不胜,这点开平王也比不上苏城啊。”
舒良看天子皇后高兴,于是继续说了:
“陛下,刚才东厂番子连夜送来了一个消息,事关忠国公的安危,奴才不敢不报。”
朱祁钰眉毛一挑:
“太上皇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?”
汪皇后的素手按在了朱祁钰的肩膀上,让他稍安勿躁,朱祁钰这才压下了火气。
舒良斟酌着说了:
“于尚书,杨洪到达宣府,忠国公与耿九畴大人领两人去拜见太上皇,吃了闭门羹,于尚书三人离开了,忠国公离开时问了袁彬一句,太上皇可愿意去土木堡祭奠亡魂了。”
朱祁钰冷哼一声:
“他当然不愿意去,死的是大明的将士,又不是他亲近的家奴,祸国的师父。”
汪皇后又按了按朱祁钰的肩膀,朱祁钰哼了一声,不再打断舒良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