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堂之中,一片安静。
朱见济被杭贵妃给按住了,固安公主的宫女在皇后的示意下也按住了公主,上首的吴贤妃也一样笑盈盈的看着苏城。
苏城心道朱祁钰可真不是个东西,给自己出个这样的难题。
这是带着一家老小来逼我啊。
“难!”
苏城喝了一口酒,语气悠悠的说着。
场内更加安静了。
朱祁钰怒瞪苏城,脸色涨红:
“为什么呢,为什么难?”
“我堂堂大明的皇帝,难道连让自己的儿子继任皇位的权力都没有吗?”
上首的吴贤妃把手上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,这嗒的一声虽然轻巧,但是落在苏城的狂躁的朱祁钰耳朵里,却仿佛是一声定海针,朱祁钰仿佛被抽走了怒气,懒洋洋的坐了下来。
“继续说。”
吴贤妃的声音渺渺,从上首传了下来。
苏城又喝了一杯,有些超量了,微醺。
“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,皇子想要继承大统,首先要登临皇太子大位,以我所见,大皇子并不具备这个条件。”
“我知道这个,说说为什么不行。”
吴贤妃打断了苏城,语气温和,声音不紧不慢。
苏城看了吴贤妃一眼:
“陛下体弱,且有心病,依着陛下此时的状态,怕是坚持个七八年,就要起不来床了,到时候,又有谁能辅助大皇子继承大统。”
“你在咒朕早死!”
朱祁钰怒了,手指苏城,就要发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