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瞥了一眼,接着便见宁合雍发疯似的冲进来。
一进屋,便用力摇晃着宁远的双肩:“吾儿……你你……你砸了那赌坊,抓了刘三?”
宁远轻点头:“是啊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这……哎呀!吾儿,你,怎能如此糊涂啊!”
宁合雍又气又怒,悲伤蔓延,一股气憋了许久,最终化为无尽的惆怅。
之前,可是说的好好的,关于配方之事暂不表态,保持中立的态度,不送配方也不拒绝。
先拖一拖,看形势再说。
可是,他万万没想到,宁远一转身就把那刘三抓了起来,这不等若是把那寿宁侯得罪死了吗?
现在的宁府,已然没什么权势了,最多也就两个小小百户,哪里是那寿宁侯的对手?
这不是以卵击石,自投死路吗?
“苍天呐,祖宗啊,我宁府为何如此命途多舛啊!我……我一头撞死算了!”
宁合雍悲痛欲绝。
一直以来,他都小心翼翼,当初爵位被剥,他就开始散家财,德不配位必受其累,有钱无势,那就是小儿抱着金子逛大街,遭人惦记。
之后,为了宁远的前程,又欠下一屁股外债,本想后半辈子能安生一些,可万万没想到啊,原本挺老实的儿子,而今竟变得如此果决狠辣。
操不完的心令他已然看不到希望。
“吾儿……爹去矣!”
宁合雍放声痛哭,对着柱子,就要撞过去。
宁远急忙一把拉住:“老爹,不至于不至于。”
宁合雍哑声,如马叫一般:“吾儿,宁家,没活路啦,没啦!得罪了那寿宁侯,咱爷俩都要完蛋啊!”
宁远耸了耸肩:“不是吧?老爹,不是吧?区区一个寿宁侯,那般可怕?可为何陛下却又根本不在意呢?”
“吾儿,你不懂啊,那寿宁侯就是败类渣滓,呸,根本不是人……等等,吾儿,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