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合雍忽而醒悟过来,眼睛瞪老大。
陛下,不在意?
难道……难道是那寿宁侯告到皇后娘娘那里,陛下也没理会?
宁远则继续道:“老爹,你也不想想,寿宁侯要抢谁的银子?况且,可还有那千余流民呢,寿宁侯打香皂配方的主意,岂不等于活活饿死那些流民?”
“这……嘶!”
宁合雍狠狠抽凉气,渐渐会意过来,接着便是一阵心惊肉跳,心潮澎湃!
这一招,够狠呐!
把宁府跟香皂、流民绑在一起,别说那寿宁侯了,便是皇帝陛下也要三思再三思。
因为人都是要脸的,皇帝陛下也要脸面啊!
再加上宁远把太子殿下也扯了进来,事态俨然变成天家的笑话,即便那寿宁侯哭死求情,陛下也只能睁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吾儿,你说的……可都是真的?”宁合雍暗自震撼。
这等手段,他可以想象,可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。
很激进,可在激进中又蕴藏必然,可谓老谋深算!
宁远莞尔:“自然,老爹,我没必要骗你吧?”
宁合雍有些着魔似的点头,接着又感慨不已。
儿子,果然长大了啊!
以前只知读圣贤书,可用那刘三的话来说,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!
寿宁侯厉害吧?皇亲国戚,谁都没辙。
可那又怎样,还不是被自家儿子摆平了?
“好样的,吾儿,以后,这宁府你说了算,爹就不管了!爹,是时候颐养天年了!”
宁合雍老泪流淌,流的却是欣慰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