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
这句话倒是令宁远认真几分。
很有道理啊!
就像是好坏人之分,做了一辈子好事,最后只做一件坏事,便极容易被打上坏人的标签。
而坏人呢,可能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好事,便又成了可教的孺子好人了。
他宁远也是如此。
在朝野之间,他的风评一直以来,还是不错的。
可若他说了大话,未能践行,便会被一些人质疑,同时会被质疑的,还有心学、经济学。
你口口声声说知行合一,自己尚且做不到,教人怎么信服呢?
“多谢王公,小子明白了。”
宁远很是严肃,顿了顿,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,继续道:“但是,烦请王公您再等等,再看看,那米鲁,会投降的。”
嗯?
王越一愣。
原本,这小子说明白了,他还是很舒坦的。
毕竟这小子而今可是心学之始,能被他王越说的心服口服,本就是极有成就感的事情。
可他没想到,这所谓的明白了,竟仍旧是坚信米鲁会投降?
明白个屁了啊?
他当即吹胡子,冷笑道:“老夫年近八十,应该还能活几年,只希望在老夫入土之前,你能劝说那米鲁投降啊。”
这话有些讥讽。
宁远却直接道:“无需数年,五日之内,米鲁必降!”
而见宁远如此果决,王越则一口喝光酒,直接甩袖子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