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这以孝治天下的时代,皇帝陛下身为朱棣老爷子的后代,看着其他藩王这般诋毁老祖宗,落刀子都是轻的,狠一狠将庆成王一脉都给咔嚓了都正常。
“陛下已是十分仁慈了。”
宁远继续补刀:“庆成王,你难道不知道接受投献土地,是多么严重的事吗?这是窃国之罪,与谋反无异,只是抄家,并未杀人,这,还不够仁慈吗?”
朱奇浈听了,疯癫的狂笑:“仁慈,太他吗仁慈了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笑声传遍整个牢狱。
其余犯人与狱卒等惊疑不定。
怎么回事啊?
都进入这大狱了,还有心思笑得出来?
宁远见效果差不多,这才起身离开。
目的,已然达到。
朱奇浈,必死无疑,就凭方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语。
而随着宁远的离开,朱奇浈也逐渐安静下来。
他轻轻的摩挲着栏杆,目光呆滞:“都没了啊……地没了、家没了、钱没了……人……也快没了。”
“老朱家的人,果然一个比一个狠呢。”
“呵……”
“死也不教你好过。”
他扯开衣服,以旁边的大石刮开手指,以手代笔,在衣服上面书写起来。
一份血书,书写完毕,他缓缓起身,看向四周,扯开一条布,绑在栏杆上,又将布吊在脖子上,猛的向下跪去。
“呃……”
“呜……”
身躯本能的挣扎了片刻后,彻底僵住,再也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