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懂,包括眼前这位皇帝陛下,还有带兵出征的丰城侯李玺。
朝廷要的不是大胜,只一场小胜,找回颜面,足以。
出去打一打,杀几个贼人,大肆宣扬一番,这颜面也就有了。
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捞一波功劳,谁又会傻乎乎的去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?
“这样吗……”
弘治皇帝呢喃着,也听懂了宁远的话外之音,不自觉间,又是一阵愤懑。
说来说去,问题又回到了朝廷对北方的策略一事。
他左右烦闷,干脆道:“战事如何,日后自有定论,且说说那物理学院吧,靡费了五万两银子,什么东西都没捣鼓出来,像话吗?你这个科学院院长,可要仔细着些。”
宁远微微垂着头,不住的应着,却暗自腹诽。
说不过就动鞭子,忒不讲理。
跟后世那些一言不合就揍孩子的家长有什么区别?
“好了,你退下吧,朕要静一静。”弘治皇帝不耐烦的挥手。
待得安静下来,他狠狠的灌了几杯酒,叫来了萧敬。
“坐,与朕喝一会。”
语气,不容置喙。
萧敬当然知道与君同坐不妥,便站着,为弘治皇帝倒酒,顺带着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却听弘治皇帝愤愤道:“这混账,朕教他来,是告知他一些道理,劝说他,他呢?反倒将朕一军,有这么当女婿的吗?以为朕没脾气吗?混账玩意,说不得哪天朕一怒之下扒了他身上那层皮。”
萧敬没敢接话,老实倒酒。
过了片刻,弘治皇帝叹了口气,抬眼道:“大伴,你说说,驸马这是几个意思?啊?”
萧敬眼睛转动,琢磨起来。
这里面的关系很是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