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一旁虽听不真切,却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于是弓着腰道:“陛下,奴婢倒是觉得驸马只是年轻气盛,口无遮拦而已,可其赤诚之心,天地可鉴也。”
这个回答,极有意思。
抛却问题本身不谈,谈人品。
弘治皇帝微微品味,忽的笑了出来:“这混账小子,也就只剩下这一点点好了。”
萧敬也轻笑着,很平和。
那所谓的好,当真是一点点吗?
换而言之,当朝百官皆认为朝廷应对北方保持现状一事有没有私心不好说,但可以断定是,繁昌侯主张重新收拢北方,是断然没有私心的!
无名无利,却与当今陛下、百官对着干,为了什么?
那是真真切切的为大明江山稳定着想!
如此赤城之心,当朝有几人?
所以,皇帝陛下的怒是假的,归根结底是三番两次被繁昌侯言语相讥,面子上过不去罢了。
接下来,弘治皇帝便独自饮酒,一直到得天黑,才疲惫的睡去。
另外一边。
失去了研究费用的张永开始琢磨起吹牛皮的事情,实验多次后,牛皮仍旧飞不起来。
烦闷之下,他只好一路出宫,赶至云阳山的化学院。
当云阳观成为大明的化学院后,扩建了一番,又招收了一些个道姑,至今为止,总人数已超百人。
张永找上了云阳道人,开始请教。
“真人,我实验多次,水汽只可使得牛皮悬空,您钻研化学良久,可知是否有其他的气,可将物体拖起来?”张永问。
云阳真人有些懵。
她自是对物理一窍不通,却很快想到了化学方面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