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自是瞬间会意。
道理上讲,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近年,尤其是今年,宁远那边动用了太多的手腕,其目的,自然便是为了改制科举。
为什么要改?
只是看看这知县严守行的德行便知道了。
而今,就着新税推行之利,不出意外的,接下来肯定是要动科举制的。
那在这个时候,若传统儒家子弟在治水事宜上面立下大功,便等若反将宁远一军,可在一定程度阻碍科举改制。
但……
朱厚照斜眼看了看,不知觉间多了几分笑容:“那么,便提前恭喜严大人喽?”
严守行哈哈大笑:“哈哈,同喜,老哥我好了,兄弟你不也跟着自在几分?哈哈,那个……”
说着,他望向帷幔后侧:“兄弟,当真不看看这妙人是何等的国色天香?”
朱厚照却是摇头:“方才看,是唐突佳人,当下看,岂不也唐突?再者,严老哥,难道……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?看不到,便保持一份神秘感,教人下次再想,来……”
他提高声音,冲着书童装扮的近侍道:“去告知这松竹馆的老板,日后教这妙人每日必须以黑纱遮面,本公子为此愿付一万两银子。”
很快,那近侍去而复返。
“回公子,老板花姐同意了。”
那近侍说道:“日后,凡想见妙人姑娘真容者,必须要支付超过您的一万两银子。”
朱厚照很是满意,扭头道:“严老哥,怎地,这样是不是越发刺激了?”
严守行:“……”
他略微呆愣的看了看,眼见着那一张张凭票被拿了出去,心底宛如有种日了那什么的感觉。
这……神经病吧?
在诸多花楼中,一些个姑娘为了保持神秘感,或遮面纱,教人想看到真容,以此提高身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