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小子,仔细看看吧,这事,很是有趣的。”
“老夫忽然想到一句话,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谢迁顿住,抬头看去。
宁远仿佛不愿意说话似的,没有接茬。
“君子可欺以其方!”
谢迁皆是道:“对于君子,可以用正确的、合乎情理的方式,来欺负、哄骗他!”
宁远顿了顿,仍旧的默然。
这话,很是在理!
可能,在许多人的心中,他宁远便是对任何一个百姓都十分仁慈的存在。
而面对一个仁慈的朝廷命官,是无需害怕的。
反正这个样的命官又不会做的太过分,即便稍微过分些,杀一两个人,那……总不能对抗议的所有人都施以极刑吧?
既然不会,那注定会遭殃的人,只会是少数。
几十万人中的少数……那……还有什么好怕的呢?
‘只要大家伙联合起来闹事,那位宁大人便不会将大家伙怎样。’
‘非但不能怎样,说不得还要祈求着大家伙继续劳作。’
‘除此之外,银钱方面是不是也要有些表示?’
‘大家伙都冒着对上天大不敬的风险,冒着断子绝孙的风险继续清理横垄道了,宁大人您还给那么点?那大家伙冒着瑞昌打的风险与其他同时劳作且安然无事的人……又有什么区别呢?难道不值得多增加一些薪酬吗?’
一瞬间,宁远想到了太多。
谢迁这句话说的很对。
君子可欺以其方!
“好手段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