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谦益打开奏折,看了一遍,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“这是一份山海关总兵吴三桂,月前发来的一份武器铸造的清单。”
钱谦益说完,便朗读了起来。
这份清单,可以说是琳琅满目,腰刀、铠甲、弓箭各式各项。
当钱谦益念到:“周炮弗朗机四门,四百斤”的时候,朱佑俭叫停了他。
“众位,大家从这里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?”
大家先是互相看了一眼,然后,于保道。
“陛下,这武器的更替,都是根据当时的情况,还有手中军饷所定的。这个事情,臣也记得,当时请您御批,您好像也没有反对,那现在……”
朱佑俭听了,笑道。
“于爱卿,你也知道,这些武器花了不少银子,他吴三桂自然也有进项,哈哈,这个无所谓。可是,你知道,他这进项不是一笔,而是两笔。”
“两笔?”
“正是。这武器的铸造、购进是一笔,那更换下来的弗朗机该如何处理呢?”
钱谦益道:“当然是将旧弗朗机熔了,铸造新的。”
朱佑俭问道:“那若是这旧弗朗机熔了,新的还没造出来,如何防守?”
“这……”
钱谦益无言以对。
于保道:“新旧武器替换,为保万全,通常是新的武器配备军中后,才会熔炼就武器,这也是军中常理。”
朱佑俭道:“没错,这就是为什么朕认为,这四门弗朗机有可能来自山海关的原因。这些弗朗机,很有可能是将要送到某处熔炼前,先运到凤阳,用作刺杀朕的凶器。”
“可是,”于保道:“现在还没有证据,陛下还是暂时不要怀疑总兵为好。”
于保的话很有分寸,他的潜台词很清晰。
“陛下,你这好猜忌的老毛病,可又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