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浅浅有些不自在,解了围裙,“这屋里就我们俩人,我不管你,好像也说不过去。”
那些服侍的下人们,压根不敢随意进谢时安的房间,更遑论进去看他的情况。
只隔着房门问了句用不用叫大夫,听谢时安含糊地说不用,下人便不敢再打扰他。
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,桑浅浅倒是听着谢时安的咳嗽大半晚加一整天。
煮个梨水,也算是举手之劳。
梨水温热,谢时安低头喝着,心里泛起柔软与暖意。
却也有着潜藏的,说不出的担心与忧虑。
郭定嵩那日说的那句“不是你的,终归不会是你的”,如阴影般,始终盘桓在心头,挥之不去。
一碗梨水喝完时。
谢时安终于下定决心,“浅浅,你简单收拾下,我带你回谢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