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她一个人心思纷乱嘛,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正常正常,苟住。
本以为今夜定将无眠,可没想到,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,她竟然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顾砚静静地睁着眼凝视着窗外的月华,饶是在心中翻来覆去地念了数遍静心诀,也无法平静。
女子的乌发如墨般披散,有些许柔软的发尾轻扫在他的手背,酥酥麻麻,泛起了一丝痒意。
鼻端飘来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冷香,他的眸色蓦地深了几分,却始终克制着自己,一动不动。
……
陆府前院。
冷风吹拂在栽满青竹的院落中,引得枝叶飒飒作响,为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生气。
室内,白衣男子披散着长发靠在床头,微微阖着眼,似在等待着什么。
月光轻柔地漫过微开的窗,静静停留在男子苍白的脸上,笼上一层不真实的薄纱。
紫铜香炉中流转的稀薄烟雾,看起来却比朦胧的月华都还要让人感到冷清。
“吱嘎——”
一个大汉从窗外翻身进来,卷入秋夜的凉气。
他在黑暗中驻足片刻,直到抖去了身上的寒意,才走至床边,跪下行礼道:“郎君,五郎果真同刘墉有了往来。”
男子慢慢睁眼,眸光疲倦黯淡,随之漫上的是一股无力,他微微叹了口气,道:“带我去寻祖父罢。”
晨光熹微,朝霞旖旎。
江宁珂在梦中,只觉得似乎回到了自己现代的家,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,怀中还抱着她那可爱的三胖。
她咂咂嘴,一脸陶醉。
三胖今天可真香,是用了什么味的香波,真好闻。
她忍不住抬手撸了撸它的毛,果然手感顺滑无比,只是……这毛怎么这么长?
她有些迷茫又错愕地睁开眼,只一秒钟,就又立刻慌张地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