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程只有一个字:“香。”
填饱肚子后,江宁珂又倒回了榻上,一边生无可恋地躺尸,一边拉着顾砚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,汲取他身上的暖意。
现成的暖手宝,还是人工制热的,环保又健康,实在是好用得紧。
不过片刻,她便觉得又舒服了许多。
他的手掌宽大,轻而易举地便能将她的小腹全都盖住,也不知是热粥有了效果,还是他的手实在太暖和,那股疼痛便渐渐地退去了。
“睡罢,有我在。”
“……唔。”
夜里,整个残破的村子只有一间屋子彻夜燃着火光。
江宁珂迷迷糊糊地醒来好几次,而那只搁在肚子上的手却始终力道均匀,不轻不重地缓缓摩挲着,带着安抚的力道。
翌日一早,天幕才微微泛起鱼肚白,室内的二人便已经彻底醒了过来。
徐牧带着人跪在门口,眸中满是终于寻到人的激动。
“属下来迟,还请主上责罚。”
顾砚走出木屋,只淡淡扫了众人一眼,开口问道:“昨日可有折损?”
徐牧将头垂得更低,声音中也染上了一丝悲痛:“一共折了五个弟兄,还有三个……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”
顾砚沉默了许久,终究还是敛下了眼睫,掩去其中的一切情绪。
“带回天玑谷,好好安葬罢。”
“是。”
掌心突然传来了一股温软的热意,他回眸看去,见是江宁珂抿着唇站在他身后,面色亦是沉重不已。
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,安抚道:“走罢,先回船上去。”
一路上,通过徐牧的口述,二人也知晓了他们落水后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陆临被阿敛救了起来,但因着额头磕到巨石而陷入了昏迷,阿敛便先行带他去了衡州城就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