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平丘心头微怔,原本正义凛然的神情有些松动。
“贤侄,此次来禹州到底要做什么?”
听到他改变称呼,封清歌嘴角难以察觉地上扬了些许。
“看看风景,陪楼上那位阿姐散心,顺便完成一些长辈布置下来的任务。”
说到“任务”二字,封清歌咬字重了一些。
汪平丘自以为隐晦地转了转眼珠子,极其声音的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是为那位老爷做事,都是误会。”
“误会?汪大人刚才不还说我是‘贼子’?”封清歌声音嚣张又傲慢,“现在就想用误会两个字揭过?”
说话之时,手中匕首还在汪平丘脖子上轻轻滑动。
贴着皮肤的匕首刃,瞬间将汪平丘脖子上的汗毛削断。
汪平丘胆色再如何过人,却也无法隐藏身体本能恐惧反应。
“老夫年纪大了,难免有些言语不当,还望贤侄见谅。”
“若是何事都能用道歉解决,这世上也无需律法存在。”
封清歌淡漠至极的声音,听到汪平丘耳中像是警钟一般。
“贤侄,律法肯定是有存在必要,但法理不外乎人情。”汪平丘声音放缓了不少,道,“更何况我们两家之间……”
“汪大人还是莫要与我攀关系为好,我害怕我这手一抖,便为那位老爷除去一个心腹大患。”
“瞧贤侄说的,你与我都是办实事之人,陛……”
汪平丘感觉到脖子上匕首贴近了几分,立刻改口。
“你若是对我出手,那边肯定也无法交代。”
这老狐狸,没有他表现出来这么不在乎生死。
只要惜命,那就大有可发挥之处。
封清歌状似犹豫地沉吟了许久,才道:“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完成任务。汪大人若是配合,等回京城,今日之事,我绝不会提半个字,甚至还会在那位面前帮你美言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