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平丘感觉到脖子上匕首有松动的缝隙,立马以为他抓住了封清歌的小辫子,语重心长道:“贤侄,咱们本就是一家人,何必说这些生分话?只是你这匕首……”
封清歌二话没说,收起匕首后退了一步。
汪家下人见自家老爷脱离危险,立刻就要冲上来对封清歌动手。
“退下!”
汪平丘厉声呵斥。
下人们虽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放过这个嚣张的小子,却还是乖乖听话退下。
喝退了下人,汪平丘转向封清歌。
面容依旧严肃,但眼中却带了几分和蔼之色。
如此之大的转变,即便是封清歌也忍不住在心中拍手叫好。
能屈能伸,还真是能做成大事业的人。
就是和父皇说得刚正不阿,根本沾不上边。
也不知是这些年禹州生涯太过“磨砺”人,还是汪平丘在父皇面前演得太好。
“贤侄,可否说说你来禹州的目的?”
见这猴精猴精的老狐狸,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,封清歌微微挑眉,反问道:“汪大人难道不知?”
“如是为了禹州连续几月未曾降雨一事,大可不必担心。”汪平丘语气有些骄傲,道,“本官早就找到了解决之法。”
还真是有自知之明,但她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糊弄过去的没脑子之人。
“若汪大人说的是宁城周边红苕苗,那还是莫要提起,以免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汪平丘整齐的胡子抖了抖,眼底深处藏着惊讶。
“贤侄从何处得知红苕苗?”
“前些年曾听堂哥提过。”
语气淡淡将话题带过,封清歌看着汪平丘勃起的好奇心,没有丝毫继续解释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