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登科神色平淡，似是没有察觉到光头眼底深处复杂的情绪，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糖果，“喏。”
光头疑惑，“干嘛突然给我糖？我不爱吃甜的。”
林登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说起了妹妹，“外界都说林千金气度非凡，端庄优雅，十项全能，却不知道，作为林家女，小糖有多努力，她的童年，无数个崩溃的瞬间，都是靠糖果的甜扛过来的，她说甜味剂可以促进多巴胺的分泌，能让她扛过去。别看小糖现在风光无限，美若天仙，可却有一嘴坏牙，她现在嘴里大部分的牙都是后来种植的。”
说起小妹，林登科话格外多，他语调不急不缓，能抚平人心里的褶皱。
光头沉默着接过糖果，剥开彩虹纸，塞进嘴里。
舌尖的甜腻在口腔化开，心里，眼角，都是苦涩。
明明心里想过无数次要放手，明明已经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和林小糖的距离。
可当有人把这个事实说出来，她还是会难受。
一份珍藏十多年的爱，不会轻易的随风飘散。
“我知道林小糖厉害。”
光头声音闷闷的，她清楚的认识到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。
林登科为林小糖骄傲，她却只觉得，林登科在刻意提醒她，要认清自己的位置。
“你也很厉害。”
林登科聊天方式很跳跃，光头却并没有觉得突兀。
——可能，是因为林登科的善意吧。
他从一开始就尊重她。
兄弟们也很尊重她，可那种尊重和林登科的这种尊重不一样。
光头更喜欢这种尊重。
所以她愿意跟林登科聊天。
“你是学医的？”
“学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