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是怕你腿麻。”
慕云卿心里这点小九九,戎锦一猜一个准儿,见她一脸认真地同自己扯谎,他只觉得好笑,抱起她放到榻上后,他握住她的脚踝帮她轻轻按摩小腿,听到她“嘶”了一声,下意识要将腿收回去,他立刻握紧,正色道:“忍一下。”
谎话被当场拆穿,慕姑娘心虚地移开了视线,不再随意动了。
等几时那阵不适感过去,她才按住他的手说:“好了。”
戎锦这才收回手起身,可下一瞬便直接扑倒了慕云卿,整个人都沉沉地压在她身上,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催促:“我已依言松手了,那卿卿该怎么做?”
这样危险的姿势、这样危险的地方,哪里还由得慕云卿细想,她本打算敷衍地在他下颚那里轻轻碰一下就算了,不想戎锦再一次预判了她的预判,掐准了时机低下头去,正好吻住了她的唇。
她轻吟抗议,却被他尽数封于唇齿间,她好不容易寻了个说话的机会,连忙指控道:“你耍赖!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就有!”
“哪里有?”
“你方才明明说我亲你一下就放开我的,结果却食言!”
“我是说卿卿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,但我没说放开你之后我不回应你啊,难道只许卿卿亲我,却不许我亲卿卿,这是何道理?还是卿卿如今转了性子,就只喜欢自己主动?那也不是不行,为夫也乐得如此,那你早说,我躺平任你施为。”
“……”食言而肥、巧舌如簧、不知廉耻、气死她了!
偏戎锦好毫无所觉似的,捏着她的下巴又低头吻了一下,就那样含着她的唇,暧昧不明地说:“卿卿,张嘴。”
慕云卿哪里肯听!
见她存心不配合,戎锦也不恼,手直接往下去解她的腰封,她惊慌之下檀口轻启,就此被他逮到机会攻城略地,彻底溃不成军。
衣物的摩擦声和戎锦低沉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渐次响起,她听得脸红,连耳尖都染上了一抹胭脂色。
她不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,只是距离她记忆中最近的一次也有许久了,印象里自她生病后戎锦就不曾碰过她,也是打从那时起,她开始慢慢对他改观。
从前老是被他欺负,他又总是一副“狼见了肉”似的好色表现,是以她初时只当他就是为了做这档子事才拘着她不让她走的,可后来她身子孱弱禁不起他折腾,他待她一如往昔,甚至更好,她便明白往日是她错看了他。
如今再续前梦,慕云卿虽不厌着他,但心里的确茫然。
她近乎无助地开口唤他:“戎、戎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