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真的有些慌了。
戎锦听出来了,蓦地停下了所有动作,整个人都僵住,身硬似铁。
他放过被他蹂躏的又红又肿的唇,顺势偏过头去将脸埋在她颈间急促地喘息,静静地拥着她平复躁动的欲念。
烛光摇曳,蜡烛越燃越短,最终都快着没了,戎锦才终于搂着她起身。
慕云卿颊边一片绯红,眸中水光盈动,红唇艳艳,一看就是被欺负了的样子,戎锦一见她就觉得喉间发紧,不敢再看。
他想着再不找点事情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他今儿是势必过不去这道坎儿了,于是吩咐人备水洗漱。
一两和秋桑进来服侍慕云卿卸妆梳洗的时候,都看到了她娇艳欲滴的唇,也都隐隐猜到了什么,恐自己小姐怕臊,视线便愈发不敢看向那里,殊不知这样一来反而显得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,倒叫慕云卿不好意思起来。
戎锦也觉察到了,恐她不自在,便在她准备洗脚的时候让秋桑她们都退下了,他自挽了衣袖坐在小板凳上给她洗。
“诶!”
慕云卿讶然,原不肯的,却又拗不过他,只能被他用手将脚摁在水下。
戎锦神色自然,仿佛这样的事早已做过千次百次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:“你我夫妻,何必如此拘泥,再则,旁的地方又不是没给你洗过,怎的一个脚反倒害起臊来了?”
本来已经快平静下来的慕云卿听了他这话,不觉又红起脸来。
她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,是以存心似的,装作没有踩稳水盆的边缘又将脚落回到盆里,溅起水花无数,纷纷扬到了戎锦的身上。
见此情形,她心虚地移开视线,装作方才干坏事的人不是她。
戎锦也不恼,宠溺地笑了笑,继续帮她擦脚。
他如此,倒愈发显得慕云卿是在使小性子,余光瞥见他额上被溅到的水珠儿,她心里愈发不是滋味,想了想,还是递了帕子给他:“擦擦吧。”
“卿卿帮我。”恐她不应,他扬了扬自己完全被打湿的手,说:“我腾不开手。”
慕云卿无法,只得亲手帮他。
虽只是擦拭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,却是她难得主动亲近他,戎锦眸光微动,眼底忽然一热。
他自认顶天立地从不做那等脆弱怯懦之态,可唯有在面对慕云卿的事情上,哪怕是指甲盖那样大小的事也能撩动他的心弦,让他或喜或悲,不能自已。
他虽未明言,但慕云卿却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,和方才那“吊儿郎当”的无赖样明显不同,也不知是怎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