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不了解中蛊之后身体应该是什么症状,但我这几日时常会感觉到头痛,甚至会觉得异常烦躁。
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中蛊的症状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些症状绝对和安亲王妃药的伤口有关。
或许是中蛊,或者是被人下了药。”
白虎问:“我让你多喝点兰草露,你喝没喝?”
苏悦愣了下,随即翻了个白眼,“我才从墓道里出来半日,还没顾得上呢。”
长右耳朵一竖,忽然从地上跳起来,一溜烟跑进隔壁种满兰草露的房间,直接拿了一瓶兰草露出来,递到了苏悦跟前。
苏悦看着一整瓶兰草露,眉心微跳,“不用一次喝这么多吧?”
长右又往前递了递兰草露瓶。
白虎道:“谁知道你中的到底是什么,你若是被人控制了,失去了主观意识,就算有危险,我们恐怕也无法出去救你。
你还是全喝了吧,万一下次你进不了空间怎么办?反正你现在身体也调理得很好了,不用怕拉肚子。”
苏悦想了想,咬牙将一瓶兰草露都喝了。
刚喝完,察觉到外面马车停了下来,苏悦连忙出了空间。
马车径直进了一处宅院,停在了院子里。
苏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,“相爷,人到了。”
屋内没有人说话,但却再次响起了笛声。
不同的是这次的低声与她在皇陵听到的悠扬不同,变成了呜呜咽咽的,仿佛能勾出心底深处所有的愁绪与哀伤。
她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冲向脑海,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大年夜跑出去找亲生父母,却看到他们分别带着各自的爱人与孩子在欢欣鼓舞地庆祝新年。
漫天辉煌的烟花下,她看着她的父母各自都笑得十分开心,没有一个人提起她,记得她,仿佛世界上从来没有过她这个人。
开心快乐都是她们的,而她什么都没有。
苏悦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来,恍恍惚惚下了马车,笔直地走向屋内。
屋里一灯如豆,一个身穿黑衣,俊美非凡的男人坐在灯下,手持横笛,不紧不慢地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