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悦缓缓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。
笛声呜咽，渐渐停下。
男人将横笛在手上转了转，眉峰微挑，声音低沉，“苏悦，我是谁？”
苏悦缓缓抬头，目光落在他脸上，声音木木的，“你是夜衡。”
坐在她对面的夜衡微微勾唇笑了，“是的，我是夜衡，也是你以后唯一的主人，知道吗？
以后无论你去哪里，都要听从我的命令，我让你做什么，你就做什么，懂吗？”
苏悦没有说话，直直地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抹迷惘，似乎在极力和什么东西抗争一般。
“相爷，是不是药力不够？”旁边的心腹小声问。
夜衡蹙眉打量着苏悦，忽然间缓缓上前，“萧三郎是谁？”
苏悦微微一愣，喃喃：“萧三郎，萧三郎，萧三郎.....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急切，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萧三郎是谁。
笛声再次响起，比刚才急促了两分。
苏悦突然间捧住头，一副头痛万分的模样。
渐渐地，她似乎有些支撑不住，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。
迷迷糊糊中，似乎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。
她听到了夜衡的话，“药力应该是够了，但她的心智很坚定，不像安亲王妃那般，一点药下去就疯魔了五六年。
我们不急，要训练一个好的，趁手的工具，本就需要时间。
你看好她，别让人找到这里来，其他的等我消息。”
夜衡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小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躺在床上的苏悦缓缓睁开了眼睛，眼神一片清明，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迷惘之色。
唯一的主人？工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