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生活,就是被安排的。
什么可以做,什么不可以做。
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不对的。
要学什么,不可以学什么。
全都在家族的安排当中。
歌,唱得好听,没有表扬——那是你应该的。
舞,跳得不好看,要挨罚——是你做的不够好。
她被家族安排了前半生,终于反抗了一次,背负着一身骂名离开了那个可悲的家庭。
现在,她面前,又有一个人,想要“掌控”她?
邹白鹤抬起下巴:“我当然可以掌控——酒行业里,我也能掌控,酒的关联行业,也一样。”
他的酒糟鼻深红深红的:“你们以为靠偷奸耍滑,搞了一批酒,就算是打到我的脸了?你们……太天真!”
他冷冷道:“我这么和你们说吧,如果你们现在,立刻卖了这夜场,改行,也许还能混个三瓜俩枣的,活下去。”
“但如果你们执意在酒行当里纠缠不休……我邹某人怕是要见到你们破产啊!”
他“呵”了一声:“不过,西山省每年破产这么多,多你们一个,也没什么好奇怪的……”
邹白鹤说到这里,意识到这场谈话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。
他已经底牌尽出,而对方压根没有害怕,反而还因此恨上了他。
邹白鹤想不明白红姐为什么有底气抵抗他。
但……无所谓,他可以等,等到他们撑不住了,他就可以再次出场,狠狠地羞辱他们!
他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林蔓也跟在他身后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她忽然转身,深深地凝视着侯一鸣,足足看了七八秒,又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,这才走出了会客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