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会儿看看身边的老伴,一会儿望向身前的恶棍。
不知,该何去何从。
哗啦啦。
一声金属与瓷砖刮擦的,刺耳声响,划破了客厅的寂静。
庆大开拉来一把铁椅,摆在老柴夫妇对面,坐了下来。
他点了根烟,猛吸一嘴,吹出一口浓雾。
老柴的老伴儿,被这股烟雾呛得不轻。不住地,咳嗽了起来。
庆大开眯眼微笑,无动于衷。
看那神情,似乎很享受,这种折磨人的过程。
老柴忍不住了,吼了一声;
“姓庆的,你有事儿,就冲着我来,别为难我家人!”
庆大开大笑几声:“哈哈哈,老柴你真会说笑。现在是法治社会,文明社会,光天化日的,你怕什么?抖什么啊?”
“我们李家上下,都是文明人,讲究人。说话办事儿,全凭一个理字儿。”
“我跟你,能有什么事儿啊?还不是,合同里写的那点事儿。三天两头骗假,
还跟直接竞争对手,往来密切。甚至,拿到了人家的私房菜谱。这事儿,你觉得你占理吗?”
“显然,现在不占理的,不守约的,不守法的,是你,不是我。我不过是,过来提醒你,想跳槽,可以。让侯一鸣跟我们李家打一场官司,打赢了,再来跟我谈跳槽的事儿,要不然,你就等着老死在天宫吧。”
柴泽厚紧咬牙关,额头两边,青筋凸显。
看着眼前的恶棍摇唇鼓舌,颠倒是非,他想辩个彻底,骂个痛快。
可现在,不是逞口舌之能的时候。
把这个疯子辩赢了又如何?
激怒一头疯兽,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