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挂钟报时的声响,划破了经理室内,诡异的安静。
庆大开觉得时候差不多了,自己也该祭出杀招,结束这个费心劳力的上午了。
毕竟,他已经看腻了,侯一鸣此刻沉得住气的死样。
装什么装?当自己是诸葛亮吗?手里有蒲扇吗?你就在这儿跟我装!
他拿起大哥大,又一次,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。
可惜,运气终于离他而去。
不像前两次,这次,电话里只传来忙音,并未拨通。
这臭小子在干嘛??
我不是让他,一直在电话边等待指令??
怎么这么久还没接通…………
难道…………
糟糕!!
“你……你到底干了什么!”
庆大开终于爆发了,狠狠地盯着侯一鸣。
侯一鸣看他这副德性,边笑边摇头,俯身在烟灰缸里,熄灭了烟头。
“干了什么?我人在经理室,在你眼皮底下,我能干什么?”
说完,做了个标准的,摊手动作。
时间来到半个小时前,电子管厂家属楼。
壮硕如山的二猛,坐在椅子上,继续对着柴泽厚夫妇,吞吐烟雾。
跟随庆大开混了几年,城府谋略没学到几样。这些折磨猎物的变态本事,倒是学得很溜。
老伴儿用力地咳嗽了几声,听动静,再咳嗽下去,可要吐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