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去火车站的路上,被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凶徒给袭击了,然后被送去了我妈的医院。警察也来了,当着医生的面儿做了笔录。”
“他怕在朋友面前丢面子,所以让警察和医院,别通知你和封鸣蝉。”
“当时我妈也在值班,听动静挺大的,就来病房围观了一会儿。听他提到你和封鸣蝉的名字,吓了一跳,赶紧打电话告诉我了。”
“做完手术,人倒是没什么事儿,修养俩月就能痊愈了。照他的说法,凶徒穿着一身黑色套装,是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性,号称来自西域沈家。”
“他没用任何利器,只用一根桦树枝当凶器。扔过来的时候,树枝还断成了四小节,同时插进了苏东的四肢。”
“这种邪门功夫,显然不是内地功夫。他所谓的来自西域,应该是不假。苏东作笔录时提到过,这人让苏东转告主子,这就是得罪大家族的下场。显然,这凶徒不是跟苏东有过节。很可能,是冲着我们来的。”
“可我想不明白,这个大家族找苏东的麻烦做什么?他只是你的战友,又不是我的属下,想要敲打我,直接对你,或者我本人下手不就得了?”
听到这儿,谷金方气得攥紧了拳头。足底的皮鞋,不住地在地砖上踩动。
他,太了解苏东了。
知道这个老战友,平生最好面子。
要是让朋友们知道,身为一个王牌团退下来的精英,居然被一个江湖人士,用四根小树枝伤了四肢,那他遭受的耻辱、打击,恐怕远比肉体上的疼痛,来得猛烈。
对于老战友的隐瞒,他没有埋怨。
对于这个神秘凶徒,他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。
他要替老战友,报这个仇。
他要捍卫,战友和王牌团的荣誉。
“我现在就去医院看苏东,至于这个来自西域沈家的畜牲,我要让他四肢残废后,爬回西域!”
谷金方攥紧的拳头,咔咔作响。
与他说话时的咬牙切齿声,两相唱和。
听到这火山爆发前的奏鸣曲,侯一鸣也是惊了一下。生怕这个莽撞汉子,盛怒之下干出什么冲动事儿。
“你现在去看苏东,等于是往他伤口上撒盐。他既然看重面子,你俩就遂了他的心愿,让他安静地渡过这段尴尬的时期吧。”
“医生都说了,人没什么事儿,修养俩月就好了。你放心吧,我会让我妈交代后勤,多给他做做营养餐。保证他尽快恢复,尽快出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