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半个月前,侯一鸣拒绝市设计院一所所长林建梁设计师后,还真就如林建梁说的一样,再也没有其他设计师敢接他们的单。
甚至柴泽厚动用了所有人际关系,对方一听是工厂翻修,支支吾吾就把电话撂了。
这期间,柴泽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连本就花白的头发又白了不少。
想到这,柴泽厚弯下腰,把遍地的文件一张张捡起来、放回办公桌上。
相比之下,大老板侯一鸣反倒不着急,每天神神秘秘,也不知去干什么事了。
柴泽厚抹了把脸,走到沙发边坐下。
他陷进柔软的沙发里,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,闭目养神。
要再这么耗下去,对他们半点好处也没有。
但眼下,除了去求林建梁,好像也没有任何办法了。
柴泽厚又坐了会。
直到外头天色已经昏暗得如同黑夜,柴泽厚才睁开眼。
那双眼睛里,已然是下了决心。
他站起来,操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,打开门,迎着狂风走了出去。
柴泽厚直接把车开到了市设计院里。
当他走进一所时,外头的大雨,倾盆而下。
这个时候,林建梁正在自己办公室画图纸。
他一见到被人引进来的柴泽厚,笔也没放、只嘴角一勾,露出嘲讽的笑容,
“哎呦,这不是侯老板手里的一条老狗吗?今儿个这刮台风,怎么把你刮来了?”
柴泽厚没料到林建梁会说出这种践踏他尊严的话。
他愣了下,眼底浮现怒意,
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