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泽厚只要一想到有人估计捣鬼,这心里的火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他从办公室拿了账本,带着俞向文,风风火火在老工厂的工地里开始一一校对起来。
一直到暮色四合,柴泽厚和俞向文才带着满身灰土坐在一堆钢筋旁,两人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疲惫。
俞向文从兜里摸出一包烟,递了一根给柴泽厚。
他边用火柴点燃烟,边愤愤说道,
“我就知道,这一看就是摆明的陷害咱们!”
俞向文站起来,抽了口烟,在柴泽厚面前来回踱步,
“一开始的建材没有问题,从半个月前开始,运来的货都和账本上对不上,这不摆明了有人趁咱们把货放进来后掉包了,这是要拉咱俩下水嘛!”
柴泽厚年纪大了,这一下午的劳累,让他的手一直发抖,连火柴都点不着。
好不容易把烟点着了,柴泽厚把火柴扔地上碾了碾,冲俞向文招招手,
“向文啊,年纪轻轻的,这么急躁干什么。
咱们既然知道有人从中作梗,想陷害咱们,咱们也不能着了人家的道啊。”
俞向文一听,连忙凑过来,
“柴叔,你有办法?”
柴泽厚冷笑一声,狠狠嘬了一口烟,随后把才燃了一半的烟往地上重重一扔,碾了碾,
“既然是进了咱们工地才被掉包的,那我就有办法了。”
说完,他拍拍满脸好奇的俞向文的肩膀,站起来,大步朝老工厂大门走去。
俞向文一开始不知道柴泽厚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但当他看到柴泽厚毫不犹豫走向老工厂大门内侧的传达室后,就明白了。
在老工厂翻修动工前,这个传达室还只是个摆设。
后来动工了十余天,柴泽厚觉得老工厂夜里没人守门,怕有附近的街溜子翻进去偷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