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鸾无奈,“先前,奴婢一直想不通他为何没有杀了大人你,原来……哦,对不起大人,奴婢不是心狠非要他杀了你,只是他做事不合常理,奴婢不得不这样想。”
沈锦霖叹息,“我曾经以为他没杀我,是为了夏儿,没想到竟是已经猜到熙儿……”天下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一样对妻子忠贞,守男德。
他说,“季翀野心勃勃,估计已经谋划什么时候登基了,我为何要辞官,就是想把熙儿带离旋涡中心,保全先皇唯一的血脉。”
青鸾苦脸,“摄政王不放过小主人怎么办?”
他们要怎么样才能保住先皇唯一的血脉呢?
二人站在走廊里,许久都没有出声,三月清风吹过,满城烦心事。
“如果可以,熙儿他就永远成为我的庶子吧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青鸾一脸痛苦,“可是先皇拖着病驱为小主人呕心沥血的谋划,我们这样做对得起他吗?”
“那能怎么办?”沈锦霖道,“季翀手握三十万大军,现在又斗倒了高氏,大魏朝已经掌握在他手,只要他一个呼声,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的人多的是。”
这是事实,青鸾不得不承认,咬唇。
二人再次陷入沉默。
最后,鸟儿飞过,打破了沉默,“我先辞官,先保住熙儿再说。”说完,一手负后,低头沉沉离去。
青鸾站在走廊里半天没动。
大半年没见,封少鄞一回来就与季翀密谈了一天一夜,最后,他实在困得的不行,打着哈欠起身准备回去,随口问,“什么时候登基?”
季翀一个抬眼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封少鄞笑骂,“大魏朝还有比你更适合做上龙椅的人吗?”
他垂眼,沉寂不语。
封少鄞觉得不对劲:“诶,季文初,你什么意思?你不会告诉我,你不想登基为皇?”
季翀仍旧沉默。
封少鄞猜不透他怎么想的了,“难道你怕宗室不同意?”他嗤笑一声,“他们要是敢不同意,我母亲一个人就能把他们骂缩头,你信不信?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季翀把温文尔雅的封世子生生逼得上了脾气,“文初,你倒底在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