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蓦然抬头,“这么久没回京城,长公主想你了,赶紧回去吧。”
“哎,文初,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封少鄞没动。
季翀无奈哂笑:“大魏朝现在什么样,你还不清楚吗?要钱没钱,要人没人,我想把高氏的贪污款先追回来再说。”
怎么听着有股不对劲的感觉:“文初,正因为国库没银子、大批贪官下马,更需要你登基为皇啊!”
季翀手抚额头,不想说话。
封少鄞皱眉以:“你不登基,难道跟先帝最后一道密旨有关?”
季翀道:“高忱为了这道密旨,几乎把先帝临死前接触过或是靠近过先帝的人都找了,却仍旧没有找到那道密旨。”
封少鄞试问,“文初,你担心名不正言不顺?”
“嗯。”
他失笑,“先帝的皇位怎么来的,你我都很清楚,他一个病秧子能坐上皇上,已经是上天的恩赐,现在他儿子又被楚王杀了,能怪谁?文初,你实在没必要想这么多,你登基,是人心所向。”
听到‘儿子’季翀一脸端肃,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先找到高氏及贪污银。”季翀为谈话画上了句号。
封少鄞目光复杂的看了他眼,“那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他了东署,门口,苏觉松一见他出来,连忙靠近他,“世子爷,怎么样?”
他瞄了眼,“没怎么样?”
苏觉松急了,“再不登基,宗族选的人可就要送进皇宫了,到时耿太傅一伙肯定办排众议会把宗室选的人送上皇位。”
“耿太傅?”封少鄞都快忘了朝庭有这号人存在。
“是,世子爷。”
封少鄞转头看向署衙,季翀在想什么?
新皇迟迟没有登基,整个大魏朝暗流涌动,人心慌慌。
沈锦霖暗自揣摩了两日,还是揣上辞呈去了摄政王府,他以为会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季翀上,没想到到了王府他就见到了摄政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