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珲相信,其他三个肯定跟自己是一样的想法。
祁朝毫不留情的挂断他电话,应该是迫于池虞在边上。
齐珲如此安慰着自己,开车来到池宅。
他心知这一趟凶多吉少,断手断脚都是轻的,大约要去了半条命,剩着一口气出来——这是理想的结果。
照池贺疼爱池虞的程度,活生生弄死他,才是正常展开。
下车前,齐珲吐了口浊气,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池家。
院中飘出阵阵饭香味,齐珲闻出了花雕酒烧鸭的味道。
那是宁瑾母亲赵梅的拿手好菜,一般只有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才会做。
池虞喜欢清净,池宅不太招待外客,来得多半是家里人,要么就是靳家……
池虞从家中走出,齐珲的思绪随之中断。
“来了。”池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淡淡的。
齐珲二话不说,跪在地上,脊梁弯下,极谦卑的忏悔姿势。
“对不起小姐,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,请小姐狠狠责罚我。”
池虞四下看了看,觉得他跪得位置很好。
正中大门,四周开阔,家里的佣人无论是出门,还是打扫院落,都能看到他。
总之一句话,他会成为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线。
“先就这么跪着吧,规矩你都懂的。”
受罚期间,没有命令不准起身,断水断粮。
齐珲一边恭顺的点头,一边大感意外池虞怎会如此慈悲?
按照她以往的脾气,应该上来就用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才对。
罚跪?这么轻描淡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