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珲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,靳氏夫妇带着独子应约赴家宴来了。
池虞难得热情,走上前去,笑着和靳夫人说客套话:“阿姨和叔叔人来了就是,做什么又拎这些补品,太客气了。”
靳夫人敏感地察觉到池虞今天心情好像不错,下车前她还警告靳尧,等会晚宴的时候小心说话,别率性而为,小心找抽。
这会她察言观色,笑着拿出了自己平常绝对不会在池虞面前流露的长辈态度。
“虞虞刚出院,阿姨心疼你受苦,才买了些不值钱的补品过来,虞虞不要嫌弃才好。”
“怎么会呢~”
池虞热情的揽着靳夫人的胳膊,半点不见之前的冷漠。
她这么喜怒无常,大家却并不觉得吃惊。
大约是见多了,已经习以为常。
齐珲一个大活人跪在院子里,想让人忽视都难。
靳尧的父亲嘴快,脱口而出:“他这是?”
池虞向他看去,笑眯眯的解释:“他犯错了,我在惩罚他,叔叔。”
靳父有些潜藏的大男子主义。
他觉得男人膝下有黄金,犯了错怎么惩罚都行,但是下跪,太侮辱人格了。
大约是池虞今晚的心情不错,给了他一种错觉,好像可以比平时放肆一些。
就在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小插曲,绕开祁朝,继续向前走时,靳父开口了。
“我认为该给他换一种惩罚。”
池虞停住了脚,似乎没听真切,转过身看着靳父,挑眉问:“您说什么?”
靳夫人心里大叫不好,连忙打圆场。
“你叔叔昨天应酬到很晚,现在酒还没彻底醒呢,他胡说八道的,虞虞你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难得强硬一回,靳父打算硬气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