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地顿住。
他当时看到了镇北王,意气风发坐于马上的镇北王。
“那时候你着盔甲,披红袍,一马当先于月色下杀百人,刀过血溅。你说,辱大楚者,虽远必诛。”
再后来,镇北王战中惨败,落下终身残废,再难驰骋。
无数人扼腕唏嘘,悲叹不已。
没有人知道,遍揽山河之后,父亲问他志向何在。
宴临却想起那月下的女子,想起外面的流言,握紧了拳说,边关。
宴临思绪翻涌,回忆不断,扶颜却已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烈酒灼喉。
扶颜多年未饮,当即呛得胸腔震荡、咳嗽连连。
她缓了好一下,才朝宴临忽而一笑∶“扶安那孩子,就交给小侯爷了,莫要负她。”
宴临又皱眉。
明明所有事情都已解决,为什么他心里会彷徨不安?
下一刻,酒杯跌落地下。
扶颜头仰在轮椅椅背,宽袖中素手滑落,唇边溢出鲜红血迹,悄无声息合了眼。
宴临大惊。
“你……!”
酒中无毒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