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赵晢侧眸。
无怠走上近前,放平呼吸道:“宸妃娘娘才送了话来,说姑娘预备着要随着兄长,去扬州散心了。”
赵晢神色微凛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说是昨日定下的,姑娘给娘娘送了信。”无怠回道。
赵晢皱眉,顿了片刻问:“可曾说,何时动身?”
“小的特意打听了。”无怠低下头:“十日之后。”
赵晢听完,一言不发的上了马儿,却不曾扬鞭。
无荒忙牵着马儿往前走:“殿下,回东宫吗?”
“嗯。”赵晢应了一声。
一路慢行至东宫,进了内殿,赵晢才吩咐:“叫风清来。”
无荒忙小跑着出去了。
“磨墨。”赵晢进了书房,在书案前坐下。
无怠不敢怠慢,上前磨墨。
赵晢摊开信纸,垂着眸子,奋笔疾书。
书信写成,风清也来了。
“殿下。”他行礼。
“嗯。”赵晢不曾抬头,举起信纸,轻轻吹干上头的墨迹。
无怠见状,忙取了信封,双手摆在赵晢跟前,又取了火漆蜡。
赵晢叠了信纸,放入信封中。
无怠以蜡封了口,赵晢取过印章盖了,递给风清:“快马加鞭,给舅舅送过去。”
赵晢的舅父孟君德由乾元帝亲自调任申州,任申州经略,与申州知府平起平坐,总管申州大小事宜,已三年有余,家中亲眷皆随其定居申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