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晢微微颔首,问道:“他们二人所犯之罪,你知道多少?”
梁荣瑞额头上已经见了汗:“太子殿下,我岳父所做之事,其中有一部分我是知情的。
还有一部分,我也不知道。
而何同知那里,我并不太清楚,毕竟我是我岳父阵营的人,也只知道几桩大事可能是何同知做的。”
“将你所知的说来。”赵晢吩咐。
“是。”梁荣瑞应下道:“我岳父在春申江边掐强行囤积了大量的土地,导致那一片出走了许多流民。
他还私藏了甲胄在家中,上回我去,他曾与我商议,说要试着找些能工巧匠,看能不能自己做出些甲胄来。
另外,他还暗地里招募了一些兵士,对外便只称是家丁,但其数目远超知府该有的家定数目……”
如此,梁荣瑞让自己一家活命,将其自己岳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细细道来。
赵晢听着,面上毫无波澜,握着李璨的手却稍稍收紧了。
李璨也听得几乎瞠目结舌,梁荣瑞的岳父所为,已经不能用目无王法来形容了。
看来,江南真的是山高皇帝远,一个知府就有这样的胆量,就梁荣瑞所说的这些事,多数都是够灭门甚至抄九族的。
申州知府可真是敢啊!
待梁荣瑞说罢了之后,赵晢问他:“就你所参与之时,你可愿意作证?”
“我愿意!”梁荣瑞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。
只要能让他一家活下来,他顾不了旁的了。
赵晢颔首:“如此,你便先回府衙去吧。”
梁荣瑞闻言愣了愣:“那犬子……”
“你回衙门之后,一切如常便可。
只当今日不曾见过本宫。”赵晢说着站起身。
梁荣瑞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,太子殿下这是要将梁佐勋留在这里,以免他泄露了太子殿下的行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