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内儿郎们那一侧响起一片喝彩声。
姑娘们的神色则有些复杂,有羡慕的,有嫉恨的,也有不在意的,不一而足。
李璨却半分喜意也无,垂眸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,闭门思过一个月也叫惩戒吗?
呵。
左手实在疼的厉害,赵晢又说了什么,她一个字也不曾听进去。
只听得礼官高唱:“闻喜宴闭——”
身旁的贵女们开始往外行走,李璨抬了抬手,糖糕忙扶住了她:“姑娘,是不是身子不适?”
她瞧姑娘的脸色比方才又差了不少,忧心的紧。
“先回家。”李璨抬步。
“姑娘能走吗?”糖糕担忧不已:“不然,奴婢去叫糖球来背姑娘?”
大殿地方不够,贵女们进来,跟前都只能带一个婢女。
“不用。”李璨就着她的手往外走。
她手痛,身上也没什么力气,走得便慢,等到栓马处时,旁人的马车都已然走光了。
“姑娘。”
糖球将上马车的小杌子摆在她跟前。
李璨扶着糖糕的手,正欲抬脚。
“姑娘。”糖糕往右侧瞧,小声提醒她。
李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便瞧见赵晢大跨步而来。
李璨当即撇过小脸,踩着小杌子快快地上了马车,口中小声吩咐:“走。”
马车不曾动,前头的帘子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挑开,赵晢俯身进来了。
李璨坐在主位上不曾动,转过小脸透过窗口帘子的缝隙看着外头,忍住心中几乎喷薄而出的委屈,语气平静疏远:“太子殿下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