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晢听着她的数落,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“别给我不说话!”宸妃气不打一处来:“我好好的姑娘交到你手里,带了这么多年,你都看不住,你到底是随了谁?”
赵晢垂眸,顿了顿道:“母妃当知,儿不是能随心所欲之人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太子,遇事要考虑周全。”宸妃语气软了下来,叹了口气:“可女儿家的心要真是系在了谁身上,到时候你就是再好,她也不会回头了。
你就不能想个两全之策?”
赵晢沉寂了片刻:“不然儿自请废去太子之位?”
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宸妃瞪他:“你如今尚在太子之位,你那些兄弟们都已经是蠢蠢欲动了。
要真是不做太子了,你还怎么保护她?”
赵晢垂首不语。
宸妃明白过来,又生气了:“拿这话儿堵我呢是吗?
得了,我也不管你了,你走走走,哪天心儿真叫人抢走了,你可别找我哭来。”
她说着便起身推赵晢。
赵晢也不多言,起身往外去了。
“这可怎么好!”宸妃看着他跨出门槛去,又是气恼又是担忧。
“娘娘,儿孙自有儿孙福,太子殿下做事有准成的,您就别费那么多心了。”纳福笑着开口相劝。
“我何尝不知他有准成。”宸妃叹了口气:“他到底是太子,权势压人,他想娶心儿自然能做到。
只是两心相悦和强取豪夺,又岂能相提并论?
我不想叫心儿郁郁寡欢,走我的老路。”
她想起过往,怅然若失。
她所心悦之人,并非乾元帝,乾元帝便是将这天下都给她,她也忘不了那人。
但如今想来,只要他过得好,她如何也不打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