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很不规矩也很不讲道理。
我一个清清白白女儿家,怎么就要他伺候了,怎么就要他的钱了?
小莲也没好气:“深更半夜床头突然坐了个人,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要喊一声鬼吧!”
“更何况,你本来就不是人。”
不过。
“话又说回来,”小莲狐疑地看着他:“你既不是人,要钱做什么?”
“还能做什么?”
那男人又是哭哭啼啼一串泪,此刻撩起自己的袍衫:“我这衣服都掉色了,想挣钱换一身新的,我有什么错?”
我眨了眨眼——只是想换身新衣服,怎么就沦落到自荐枕席了?
“小莲,城里做一套衣服要这么贵吗?要花多少钱?”
我白天还想着要给小莲多烧几套漂亮衣裙呢,万一要是很贵的话……
那……
那只能咬牙烧了!
小莲也犹豫了:“咱们村里都是扯了布自己在家做的,城里的好布料……喂,”她盯着那男人:
“你到底要多少钱?”
那男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她,之后伸出两个指头来:
“两文钱。”
这下子,别说小莲了,便是我都有些呼吸不畅了。
“两文钱!”
区区两文钱!
那男人还在哭哭啼啼:“钱那么难挣,我试了好多回,那些客人宁愿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损失房钱,都不愿意给我这两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