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秘密一旦被戳破,她不单单会声誉受损,还会有牢狱之灾。
阮云棠头也不回地往后跑,直到连小池塘都看不见了,她才敢让自己歇下来喘口气。
又惊又吓,再加上剧烈运动,她实在是没力气再爬过高墙。
她靠着墙,无力地跌坐在墙根,想着月光下的那张脸,心有余悸。
她满脑子都是被那少年认出之后,自己会被万人嫌弃唾骂,被关进监狱的可怕画面。
阮云棠现在无比后悔。
她当初就不该把他从猪圈里救出来,现在好了,救回来一个大麻烦!
阮云棠在心里将白衣少年骂了一万遍,而这边,白衣少年鼻头发痒,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。
萧金铭此时恰好拿着狐裘寻来,听到他打喷嚏,眉头拧成一团。
“九叔,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你身体不好,晚上少出来吹风,你倒好,一眨眼,人就不见了。”
说这话时,萧金铭的神情明显带着担忧。
九叔被绑架,失踪了一年,这件事不单单对九叔影响巨大,也是萧金铭一生的心理阴影。
萧金铭永远也忘不了刚从县衙接回九叔的情形。
那时候的九叔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,说不出话,走不动路,被折磨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
这都养了这么久,每日山参鲍鱼养着,他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,更不用说他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的腿了……
虽然九叔不说,但是萧金铭知道,他是介意的。
九叔比他大不了多少,在出事之前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如今却是走一步咳三步,行动都要靠人帮忙的病秧子。
这关搁谁身上都过不了。
萧金铭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他的叹息声落到了他九叔的耳里,萧九叔露出几分惆怅神色,转瞬,这份惆怅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意。
“瞧瞧,咱家小金铭一年不见,长成小大人,管起叔叔来了。”他将周身寒气尽数散开,表现得像个正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