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应如愣了一下。
都说商人重利,做生意最要紧的就是银子。
她送银子作为报答,并没有看不起沈清和常鸿的意思。
沈清和常鸿救了她祖父一命,她只是觉得有恩报恩,应该选对方最需要的东西送。
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。
“祖父的教诲,应如记住了。”孟应如点了点头。
孟文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昨晚那位姓沈的小公子的话,他还挺感兴趣。
若是没有昨晚的事,说不定旅途上还能谈论一二。
可惜两人没缘分,无法如愿,也就只能作罢了。
沈清并不知道孟家祖孙的对话,其实商队起了个大早,倒不是因为不想要孟家祖孙的答谢。
孟家祖孙把她想得太高尚,她和常鸿好歹也是救了活生生两条性命,虽然并不图孟家的东西,可孟家人给她送东西她还是会收的。当然,不能像孟应如那样直接端两锭银子过来。
人要脸树要皮,端两锭银子未免太难看了,弄得她和常鸿像为了钱才救人似的。
施夫人那么霸道,当初她救了施孝康,还知道打着买胭脂水粉的幌子呢。
沈清之所以走得那么急,纯粹是因为常鸿。
常鸿昨天在祈春节丢了那么大一个脸,就连店小二都知道他的糗事,他哪还有脸在这里多待?
沈清本来还打算停留一天,在镇上卸卸她带来的那些货,被常鸿生拉硬拽着走了。
想到昨晚是自己理亏,沈清能怎么办,自然只能由着常鸿折腾。
“死心吧,表弟。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!”
沈清带着一叠写满东西的纸上了常鸿的马车,常鸿把自己裹成一团,缩在角落里防备地盯着沈清。
准确来说,应该是盯着沈清手里的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