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夫人显然也有些不自在,扭了扭身子,说道:“夫君,子明学业出众,在金泽书院都是拔尖儿的。就连礼部的韩尚书都夸过子明,说他才华过人呢!”
“当真如此?”许大人看向许子明的眼神愈发热切起来。
他们写给母子二人的书信,耽搁了月余才送到他们手中。
一个月前,父子二人就已经从崖州回到京城。
本来以为回了京城,他们就能官复原职,毕竟当年的事,许家也算受了连累。
可没想到,这复职的诏书一等就是半个月,等到诏书终于下来时,他们却被安排去了工部的闲职。
一时之间,官场上说什么的都有。
就连那些得知他们回京城,围上来讨好的人,都顿时散了一干二净。
许老大人年纪本来就大了,经受这个打击,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。
两人离开朝堂这么久,昔年的关系早就派不上用场。
一时间,只能把所有希望,都压在许子明这个年轻聪明的小辈身上。
许子明要是能在这次春闱拔得头筹,即便定一下不想重用他们父子,也该有所表示,补偿到许子明身上吧?
“子明,我和你父亲在崖州受了这么多年苦,就盼着你能重振咱们许家了。”许老大人目光殷切地望着许子明。
许大人目光压抑,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。
“你祖父是进士,为父当年也是探花,今年你无论如何都要摘个榜首。”
许子明一脸震惊地望着两人,他确实和顾含章打了赌。
可就算他赢了顾含章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就能拿到状元啊!
“祖父,父亲,这……”
许子明刚要说话,就被许夫人打断。
“子明,你祖父和父亲也是为了你好!”
许老大人和许大人在崖州吃了那么多年苦,把许家唯一的血脉交给她,要是许子明连这点都做不到,她怎么向许家父子交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