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还是担心道:“好好的这府里又不是住不得人,她娘儿们非要搬回去,也没个照应,再派人去问问。”
众人知她说的是报春,担心的是黛玉和孩子。
凤姐笑道:“老太太,报春妹妹毕竟是瑛二兄弟房里人,这前街后街的虽也没隔了几步,可到底不方便不是,您老总不能把人小夫妻生生给拆开。”
贾母看向凤姐道:“多咱没听到你这么贫嘴了,往后也别总在屋里关着,这府里还是你来管着,你那几个妹妹到底年轻了些,少不得被下面那些人仗着资格老就拿捏她们的,好好的一家子,多大的事让我连见你一面都难,难不成要我到你那院儿里请你才肯。”
这么些年下来,若说贾母对凤姐没有亲近之心又怎可能让她执家至今,只是孙子和孙儿媳妇儿之间,她偏向了孙子,如今贾琏已经离京外任,凤姐也知道了收敛,她自然也不再想看到一家子就如此僵着。
“老祖宗。”
凤姐听得此言,双眼一红,扑在贾母怀中哭了起来。
正当其时,忽闻外院儿梦墙上响起了云板声。
贾母听到后一惊,向一旁的鸳鸯问道:“几声?”
鸳鸯同样面露惊色,看向贾母回道:“四声。”
屋内众人也都惊站了起来,只听贾母指着外面说道:“快,快去问问怎么回事!”
......
皇宫内。
值宿宫禁是件苦差事,自入仕以来,贾瑛只经历过一次后便再也不愿来第二次了,可偏偏怕什么他就来什么。
从济南一路奔波到京城,又费心费力的指挥一场平叛,此时身子早就困乏了,拖着疲惫巡视了一圈华盖殿四周后,贾瑛回到大殿门外,往里面看了一眼,见四下无事,便走到一根柱子旁边靠着假寐起来,没过多会儿呼吸声已浓。
“靖宁伯。”
“靖宁伯。”
酣梦中贾瑛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,睁眼看去,是戴权那张笑嘻嘻的老脸。
“哦,戴公公,几更天了?”
“二更天,靖宁伯,赶快清醒清醒,别睡了,陛下召见你呢。”
“陛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