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仪如何了?”穆鸿又问道。
“父皇下旨圈禁,并未见他,只是看样子似乎也不会赐死,但不论如何,他这辈子是完了。”
穆鸿摇了摇头道:“打蛇不死顺棍上,皇帝只是当前不愿意见到他,难保今后不会,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。我们在他身上使的手段太多了,不能让皇帝见到他。”
“你不是救下一个延祺宫的太监吗,把鄂妃的事情放出来吧。”
“还有,留守的京营伤亡不小,朝廷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重组京营的,这个机会你要把我住,辽东那两万私兵没就没了,终究是见不得光,没什么好可惜的,但你在京城不能没有自己的势力。”
杨佋皱眉道:“可父皇因为杨仪的事情,似乎隐隐对我也有些忌惮,只怕很难插手。”
“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明白的,在许多官员眼中,杨仪杨俟一死,你就是最有优势的那个,不要直接出面干预,派人打听打听京营都统的人选都有谁,从他们身上下功夫吧。勋贵那边就不用上心了,格外关注一下皇帝信任的那几个。”
“外甥明白。”
“车驾也该进京了,故人的丧礼,老夫总不好缺席的。”
......
才刚刚散去的勋贵们没隔两日便有一次在贾府齐聚,就连上次只派了儿子前来的蓝田玉都亲自赶来了,贾敬,宁国府的上一代主人,其身后哀荣自非一个孙辈媳妇儿可比。
看着再次挂起白丧的宁国府,就连牛继宗蓝田玉柳芳几个也不免聚在一块儿八卦起来。
“唉,短短几日,一连没了两个。”
“谁说不是,如今外面都在传什么靖宁侯的福泽太盛,夺了长房的气运,恐多妨亲......”
“据传是一个游方道士给的批语,也不知准不准。”
“八成如此,听说那道士是陈抟老祖的第三十六代嫡传,道理高深,少有的世外之人。”
“我怎么听说,那道士的批语是什么鳞蟒化蛟之象......”
“哎,这等话也敢乱说!今后还是留神着点,看谁在背后嚼舌,勋贵可经不起再折腾一次了。”年长些的柳芳说道。
“是极是极。”众人纷纷点头,不再多言。
牛继宗又看向蓝田玉柳芳等人说道:“听说岑平南亲自去了一趟蓟州,想要讨回那批军马,却空手而归。”
马尚德道:“如此看来,这个宋律还是可以一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