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纷纷点头。
“内阁那边传出风来,说朝廷要另择派驻辽东的大军,似乎有意从宣府抽调,平添一处变故啊。”
“不能再等了,得赶紧催促内阁把事情定下来,不如咱们联本保举?”
蓝田玉摇了摇头道:“那样做,只怕反倒会事与愿违,咱们不能轻易出面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蓝田玉看向水溶道:“王爷,北王府与首辅杨景有些旧交,可否从他那里入手。”
众人听吧,眼神一亮。
虽说杨景被人称作“泥塑首辅”,可在场无人会简单到认为这位真个与世无争,不过是形势不怠罢了。
水溶道:“倒是可以一试。”
“还有辽东最近也过于平静了些......”蓝田玉话还没说完,只听府门处有下人通传道:“东平侯到。”
众人闻声,纷纷抬头向府外看去,心中疑惑,这位何时进京来了?
荣庆堂,外跪着一排碎嘴的小厮、媳妇儿,贾母罕见的动了怒,指着外面向凤姐道:“哪个再敢胡说,你也不必回我,构陷主子,先打烂了他们嘴,再问他们还敢不敢碎嘴。”
又看向一身麻衣素服的尤氏道:“这等胡话,我老婆子还是头一回听说,同宗同祖,骨肉连筋,不管是前街还是后街,一笔写不出两个‘贾’字,你回府里,也要好生管教,若有哪个敢嚼舌,不可轻饶他。”
她知尤氏心善,不似凤姐下人都怕她,故有次叮嘱。
“孙儿媳妇知道了。”尤氏福身回道。
“你公公灵柩如何了?”贾母再问。
尤氏道:“蓉儿在玄真观守着,已经派人往礼部报丧去了,请旨允灵柩回城归府。”
贾母点了点头,面带哀色说道:“我老了,最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,一把老骨头架子,去了也徒添麻烦,你们好生治丧,等大祭日我在过去。”
因府里接连丧口,贾母近日身子不大好,众人说了几句也就次第离开了荣庆堂。
出了房门,凤姐见黛玉面若隐忧,只以为她是因今日之事担心,便近前拉着说起了话来。原以两人一个霸道一个牙尖的性格,往日若见了,多半也少不了拌几句嘴,只是凤姐经历了苦楚,又多赖贾瑛才保住了最后一点颜面,是以对于黛玉也多有亲近之心。
“府里那些嘴碎的,妹妹何必放在心上,等处置几个后,闲话自然也就罢了,万事不还有老太太镇着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