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且问你,咱们为何能与开过一脉攀上关系?”
“自然是因为贾总督了。”宋伦回道。
宋律点点头:“这就对了,这站队首先也要认清主子是谁,开过勋贵可不是咱们的主子,如非是看在贾大人的面子上,他们如何会高看你我兄弟一眼。”
“说白了,王子腾不是咱们的主子,贾瑛才是。我就不信,京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北边会没有收到丝毫消息。”
“兄长的意思是......可万一将来王子腾顺利升阁呢?”
“那他想动我,也要过了贾瑛那一关,不是吗?”
见自家兄长这么说,宋伦也不再多言,他知道论眼光和远见,自己远远比不上兄长,当年入京求官时,兄长就相中了贾瑛,还是卫指挥使时,便敢私调战船派自己护送贾瑛一行南下,如果不是当初,哪会有他们的今日。
“来人。”
宋律朝外喊道,镇守府的管家匆匆跑了进来。
“告诉京中来人,就说刚刚离府外出巡边去了,归期未定。”
“快去。”
一来二去,十天过去了。
十月初十这日,傅东来上启罪书,百官面前,皇帝只能罢了傅东来华盖殿大学士之职,勒令归家待省,却依旧不愿给傅东来定罪。
旧派官员自然不会干休。
宁武关。
王子腾下榻的宅院内。
王信走入房间,将京中的事情告知卧病在床的王子腾。
“看来还要再添一把火。”此时的王子腾除了面色有些蜡黄苍白,双眼之中却是神采奕奕,看向王信道:“这样,你去......”
冯恒石同样在关注着京中的局势,因神思耗费,夜间只觉旧日伤口处,痛痒难耐,迟迟无法入眠,索性和衣而起,坐在靠椅上守着炉火怔怔出神,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打盹儿,让冯恒石清醒过来,正欲回房,却听到外面匆匆的脚步声,还有黥面老仆不通情理的拒绝之语。
“什么事?”
老仆的声音传来:“老爷,是衙门里的事情,沉大人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