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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察使钟善朗在岳阳城的临时府邸,本该入夜安歇的钟善朗,不得不穿着睡衣从小妾绣床上起身,接见鲍祀憹。
“什么,铁扣在贾瑛手中!”钟善朗震惊道。
客厅内,不止有鲍祀憹,还有他的心腹手下,岳州总捕赵行良。
此刻,鲍祀憹与赵行良人人,一个面色哀苦,一个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钟善朗见两人这般模样,顿时来气,指着鲍祀憹的鼻子骂道:“鲍祀憹,你不是说铜墙铁壁吗?你不是说在岳州府内,没有能逃出你手的人吗?现在怎么说?你......你就是个废物!”
又转向赵行良,指着骂道:“你更是个废物,人在你眼皮子底下,都找不出来,废物!废物!都是废物!”
想他鲍祀憹也是堂堂朝庭四品命官,在岳州府境内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,如何受过这等辱骂!
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眯着他那阴鸷的吊三角眼道:“钟大人,说话要凭良心,这几日我岳州府为了铁扣之事所尽心力,你也是看到的,没有功劳,苦劳总归是有的吧!
再者说,那贾瑛的身份本就不同,总不能连他一起杀了吧!杀了贾瑛,不说冯恒石,贾家会放过我们吗?
冯恒石杀人,尚需借由朝庭法度,贾家若是想杀人,可不会同你我讲道理,不光是你我本身,恐怕合家老小都要被卖到那些腌臜之地去!”
赵行良也急忙附和道:“是啊!是啊!二位大人,不是卑职不尽力,实在是那贾瑛不好动啊!”
“你闭嘴!”钟、鲍二人齐齐发火道。
赵行良再不敢随意开口,只剩屋内其余二人相互怒目而视!
良久,钟善朗无奈一声长叹道:“罢了,罢了,你二人都先回府去吧,让本官一个人静静,想想明日该怎么应对冯严宽的发难。”
鲍祀憹受了气,心道:“大家同坐一条船,我若出了事,你们也好过不了,也不怕你不尽心!”
当下也不客气,甩袖出门而去。
赵行良看了钟善朗一眼,微微一拜,也跟着鲍祀憹而去。
出门后追向鲍祀憹道:“大人,卑职送您回府!”
鲍祀憹自无拒绝之礼。
二人走后,钟善朗喊来心腹,问道:“派去武昌府的人回来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