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心腹道:“大人,人酉正三刻才出发,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返回。”
钟善朗自顾道:“不行,太晚了,等不及了!”
又向心腹交代道:“你去,追上赵行良,让他动手,记着,州府衙门内不得留下任何把柄,尤其是往来信件!”
“属下明白!”说罢,身形一闪便消失于夜色之中。
......
“走水啦!走水啦!知州衙门走水啦,快去救火!”
夜半丑时,岳阳城里的大街小巷忽然起了叫喊声。
驿站,冯恒石所住府邸,众人纷纷穿衣出了房门。
贾瑛也已立于冯严宽身侧,不久,有绣衣卫来报,说是知州衙门走了水,临街百姓与一并衙役,只来得及救下前街官衙,州府后衙,已化作一片废墟,岳州知州鲍祀憹生死不明。
冯恒石听罢交代贾瑛留守府中,便领着一众近卫往知州衙门赶去。
府中,留下贾瑛等人焦急的等待着。
等到冯严宽拖着一脸疲惫回到府中,已是卯初三刻,回来之后,便独喊贾瑛到书房一叙。
“留白,今日清晨,你便走水路离开岳阳吧,老夫拨一艘官船给你,早早入京准备春闱大考吧。”
冯恒石一脸平静地说道。
贾瑛沉默片刻,这才问道:“老师,可是鲍祀憹死了?”
冯恒石点了点头,轻叹一声道:“阖家老小,无一幸存啊!”
“那学生就更不能先老师而去......”贾瑛正色说道。
冯恒石抬手打断道:“鲍祀憹一死,意味着齐本忠一案的第一嫌疑人没了,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,尽早离开吧。
另外,将齐思贤也带走,目前来看,钟善朗等人尚不清楚她还活着,让她留在岳阳太危险了。
至于铁扣,老夫这边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,就留下吧,鲍祀憹死了,他手中掌握的证据涉及不到其他人,也不会再有人追着他不放了。”
贾瑛还是一心想要留下,冯严宽一个人,势力太过淡薄,他也放心不下。